。
我扣扣搜搜计算了一下自己的钱。
自己见过真夜喝酒,就想着送他一套酒壶吧。
不对,真夜还有一只猫咪。
我想了想,准备给黑炭准备个礼物,真夜就跟着沾光吧。
在礼品店东挑西选半天,忽然见铜镜之中自己的面容,泛着一层让人眩晕的锈黄。
从眼前的景物里,我找到了铜镜映照的对面的柜子,第六格正放着一块吊坠。
原来吊坠不是自己认为的枯金色。
是我被铜镜影响了。
找到礼品店老板交付,当前是下午六点,我跟往常一样回到家,却见到父母在厅堂里落座,看他们俩的脸色,估计是之前发生了激烈的争吵。
我无意掺和进他们的事。
重新回到学堂里,魏环和楚徽已经有很久没有在我面前晃悠了,我跟往常一样开始一天的学习,但今日竟然见到了楚徽,他从隔壁班跑过来,凑到自己旁边。
楚徽表示,既然我的病已经好了,不如最近去放松一下,最近江水上开了一艘画舫,非常热闹。
我问他谁做东。
毕竟学堂的生活太枯燥了,人需要放松,偶尔出去玩耍一下也没事。
根据楚徽的意思,画舫谁做东并不重要,现在就问我想不想去。
我告诉他,自己需要考虑。
目前是十一月中旬,主持祭典的叶正仪仍没有回来。
城内的祭祀、祭典、祭祖,皆是不同的概念,大祭司在其中担任的工作主要是药理,其他的东西我并不清楚,而白玉轮与祭司这个身份无关,这是我们家的东西。
距离上任大祭司离去,大概过了几十年,城里精通药理的人不算少数,为何祭司之位空缺多年。
我到现在都十分疑惑。
等到我再次见到真夜,是某天的中午。
把礼物放到桌子上,我对他表示了感谢。
“太客气了!我才要感谢大小姐!”
见到真夜热烈的笑容,我一时间思绪万千。
他是个很开朗的男子,有时候我需要他情绪的带动,不然容易困在死胡同里。
真夜听说,这是特意送给黑炭的,立马叫人把黑炭抱过来。
“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吧,太麻烦了。”我劝说他,“这是陌生的环境,外面还有很多人,并不方便。”
于我再三的强调下,真夜只能遗憾地颔首。
屋子里太闷了,接下来也什么事做,总不能坐在这里干瞪眼,真夜提议出去走走,我答应了。
前街的服饰店在做活动,老板说过几日江上有艘画舫来,他们与画舫有合作事宜,准备让画舫众人身临其境,演一出古典戏剧。
真夜忍俊不禁:“大小姐想试试吗?”
我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,也就同意了。
不过我打扮成了小厮模样,我并不喜欢在众人的视线中心,被人过度关注对自己来说是种压力。
等到真夜看见我的穿着,顿时笑出声来,我猜测自己的装扮可能有点奇怪。
“大小姐为什么打扮成这个样子。”
“我之前跟你讲述过,我不喜欢别人因为我的脸靠近我,这对我来说非常麻烦。”
“……”真夜的呼吸停滞了刹那,“很抱歉,我应该体谅您的心情。”
“没事,”我看他浑身珠光宝气的,简直打扮成了暴发户,“如果去画舫上,我可以当你的小厮。”
“这太言重了——”他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。
我明白真夜的意思。
即使这是一句玩笑话,我和他的身份也相差太多,毕竟自己是明远安的女儿,旧贵族的后代。
而真夜行商,在世俗众人眼中,权力与金钱,显然是权力更尊贵,更有吸引力。
等我回到家里,母亲正在厅堂中打理晚香玉。
我对她的情感太复杂。
生育一场,她对自己有恩,可关于明远安的事情上,她总有歇斯底里的态度。
目前明远安和我关系一般,幼年时给我买过衣裳,当时她的情绪就像炸开的油锅。
我很难去跟她对话,大部分时间,我都是躲着她走的。
“站住。”
闻言,我阖上了眼睛。
父亲外面有很多桃色绯闻,她无力对付那些女子,有时候就会把情感发泄在我身上。
“你去跟你爸说,叫他下个月必须回来。”
“为什么不叫侍从去?”
“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呢?”
我哑口无言,跟她讲不明白任何事情。
隔日,受老师之约,自己需要去主城区办理事情,收拾好自己的书包,经过郊区的葫芦庙,我见到两个说书人正在寺庙说书。
想着时间也宽裕,我就走了进去。
说书人拿出了个红条,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,贴到长方形的木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