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好的东西了。”
纯才人不知不觉红了眼,咬唇道:“尚功局办事也是要根据规矩来的,自然依着位份行事。”
“我位份比你高,怎么也轮不到你才是。”
正因钱才人的轻蔑,纯才人的心里才更加难受。
打从那晚起,她几乎再也没有被陛下召幸过,那盆她好不容易争来的昙花开了,她兴冲冲的捧去求见陛下,陛下也未见她。
若不是钱才人告状,和陛下说了什么,她怎么会失宠?
纯才人心中难过,上前拿过那颗珍珠就塞到了周尚功手里:“重阳之前务必打好,不然本主决不轻饶!”
钱才人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,讽刺道:“纯才人这是又想让李贵嫔给你做主啊?”
她搭着身侧婢女的手转身,轻飘飘落了句:“什么能耐。”
钱才人如此挑衅, 纯才人本就不善争辩,一下被她气得落下泪来:“你胡说什么!我何时说过要寻李贵嫔了?”
“你不过是还记着那日昙花的仇,今日才对我咄咄逼人, 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了?”
钱才人要走的脚步停下来, 回眸看了她一眼:“难道不是?纯才人有这仗势欺人的好本事,我可做不来。”
“我呀, 自知福薄,无人照拂,一切只凭陛下的恩宠罢了。”
嘴上退了一步, 实际又拿陛下的恩宠出来说话, 话里话外讥讽纯才人这行宫两个月只侍寝过一回,恩宠不如她了。
纯才人哭得伤心,郑宝林起先一直在旁边站着看好戏, 直到现在才想起劝了纯才人一句:“要不今日之事就算了, 咱们何必和钱才人计较呢,左右你我的父母重阳节又进不了宫,就算赶着做好了又给谁看?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。”
“分明是她故意挑衅, 我位份又高过她,你怎么帮她说话不帮我?明明我们才是好姐妹的!”郑宝林这劝根本没劝到纯才人心坎里,纯才人只觉得连郑宝林都不帮着她说话,一时更加悲伤难抑,流泪控诉道, “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好说话, 都觉得我什么都不懂,所以才这样堂而皇之的欺负到我头上来?”
眼看着越吵越凶, 尚功局旁边偷偷出来看戏的人越来越多,周尚功也急了。
周尚功不过是女官, 平时只安分管好自己的事就是了,无意牵扯到嫔妃之间的争斗里。
眼下两个小主在尚功局门前争执不休,甚至隐隐有愈演愈烈之势,她也不敢事情再闹大了,否则传出去了,她无错也要被问责,只好从中劝和道:“纯才人莫急,这珍珠只管交给尚功局,奴婢自会想办法做好了给您送去的。”